环保意识抬头 制造业在中的攻防战打起

　　受泰严重洪灾的影响，尼康、索尼及佳能等工厂因浸水而被迫停产，日本企业的受灾范围在不断扩大。而在中，10月中下旬也发生了美苹果的台湾供应链企业的大陆工厂被勒令停产的事件。

　　EMSOne公司的网站也以“可成苏州工厂因排放异味停产，或将影响为苹果及宏达电子供货”为题报道了这一事件。10月17日台湾镁铝铸件商可成科技（Catcher Technology）宣布，因该公司位于苏州的工厂散发出异味，已被大陆行政部门勒令停产。

　　二天即10月18日，业界又传出了苹果供应链中的台湾富士康（FOXCONN＝鸿海精密）、触摸面板商胜华（WINTEK）及宸鸿（TPK）3家企业的大陆工厂，也因与可成一样的环保问题而被勒令停产的消息，但3家公司均对此予以否认。

　　可成是为销售势头良好的苹果超薄轻量笔记本电脑“Macbook Air”，以及台湾宏达际电子（宏达电）的智能手机提供金属机壳的厂商。据台湾媒体报道，智能手机用机壳方面，可成的主要客户是宏达电与加拿大RIM（Research In Motion），笔记本电脑用机壳方面，可成的主要客户是苹果与美戴尔。而且可成从2011年三季度开始向索尼爱立信提供智能手机用机壳。可成财务副总经理巫俊毅在2011年8月召开的投资者说明会上透露，智能手机用机壳在该公司的营业收入中所占的比例已达到40％。

　　综合台湾媒体报道的消息可知，在接到周围居民对异味的投诉后，大陆行政部门于9月30日对可成的苏州工厂进行了环保问题调查，但各项指标均符合标准。随后是庆长假，该工厂于10月1～7日放假，并从10月8日开工生产。但10月12日市场上有消息称，苏州工厂被勒令停产，二天即10月13日又有传闻称，该工厂从10月1日开始的7天连休并非放假，而是被相关部门勒令停产。

　　在10月17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可成董事长洪水树在承认停产事实后表示，“将在10月底之前，结束对所有生产线的检查及环保标准的应对工作”。洪水树就停产对业绩的影响预测称，“尽管成品及半成品都有库存，但10月份的营业收入可能会减少两成”。

　　台湾的财经报纸《工商时报》（10月19日）指出，除了周围居民的抗议之外，此次的可成事件还另有原因。该报认为，10月15日中家电视台央视（CCTV）的人气时事栏目《新闻调查》报道了大陆民间环保团体2011年8月底发布的、苹果供应链企业的大陆生产基地破坏环境的报告书，这可能对可成的工厂等带来了影响。

　　CCTV的节目报道的是，公众环境研究中心（The Institute of Public and Environmental Affairs＝IPE）等5个大陆民间环保团体2011年1月及8月发布了题为“苹果的另一面I•II”（The Other Side of AppleI•II）的报告书。报告批评在大陆设有生产基地的苹果供应商污染了周边环境，对居民的健康造成威胁。该报告称，在苹果供应商的129家工厂中，2010年有80家工厂未对危险化学产品进行妥善保管和处理等。

　　CCTV的《新闻调查》是追踪调查并报道时事问题及重大事件的栏目。除了普通民众之外，还对知识分子及政府官员具有巨大影响力。

　　此次的节目对苹果的定位是“凭借平板电脑与智能手机席卷全球的IT产业霸主”，并在此基础上采访了居住在苹果供应商工厂周围的居民、公务员、工商业者及环保团体的成员等多位人士，称“苹果并未违反法律。但应在道德上承担起大企业相应的责任，不能把责任推卸给代工厂商”。投诉可成的苏州工厂排放异味危害人体健康的居民，以及可成苏州工厂总经理也在节目中亮相。

　　台湾媒体认为，地方政府将CCTV的节目视为“党中央的意思”。为了躲避该节目掀起的舆论攻击，地方政府不得不采取行动对可成进行检查。

　　笔者后来也通过网络收看了该节目，不过可成负责人在节目中强调，“我们符合政府制定的工业环保标准”。

　　投诉工厂排放异味的市民所居住的小区和可成的工厂，均位于苏州中心旧城区东部的苏州工业园（Suzhou Industrial Park）。笔者查询了当地的房产信息网，发现该小区由高为33层的高层公寓构成，每平方米价格为9000～1万元。以一套建成5年的5楼130平米“三室两厅两卫”（3个卧室2个客厅2个卫生间）户型为例，售价为135万元。

　　中的此类工业园大都是通过开发大片农田及山地在郊外建设而成。现在离1980年代改革开放已经过去了30年，在工业园本身不断扩大的同时，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住宅也扩大至工业地带周边。大型工厂与高档小区相邻的情况随处可见。

　　在这种形势下，新一期的台湾周刊杂志《今周刊》报道了可成事件，并指出了此次事件背后存在的“退二进三”问题。

“退二进三”是什么意思

　　日本读者看到这个词，或许会马上联想到昭和40年代大受欢迎的流行歌曲歌词“进三步退两步”，但“退二进三”并非此意。“二”是指二产业，“三”是指三产业。退二进三的意思是“退出二产业进军三产业”，即“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

　　据中大的搜索企业“百度”运营的中版维基百科“百度百科”介绍，“退二进三”一词诞生于有企业进行整顿淘汰的1990年代。这是让因产品没有市场而陷入经营困境的中小型有工业企业尝试向服务业转型时提出的口号。

　　这一说法近年来被赋予了新含义之后再次提起。

　　1990年代以后，中各大城市开始推进道路建设，纷纷修建了两重或三重包围城市中心的环行线。首都北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北京沿著明代城墙遗迹铺设了全长32公里的二环路，目前共有5条环行线包围这座城市。

　　在这种形势下，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靠近市中心的二环以内的地价快速上涨。政府不断将二环附近的工厂迁往郊外的三环以外，并在工厂腾出的大片空地上建起了住宅及商业设施。也就是说，“退二进三”除了二、三产业的含义之外，还增添了二环、三环等环行线内外的含义。

　　可成事件的发生地苏州，也在位于旧城区西部的“苏州高新区”的狮山商贸区实施了“退二进三”项目。据前面提到的《今周刊》介绍，全球大的液晶电视代工企业台湾冠捷科技已决定按照“退二进三”的规划将生产基地撤出狮山区。反对这一做法的300名冠捷生产线员工10月20日聚集在该公司前面，要求确保工作岗位并抗议撤离。

　　《工商时报》对此则指出，“中民众对环保问题及工人权利的意识正在不断提高，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于在大陆设立生产基地的台湾代工企业而言，可成事件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警告”。该报称，EMS/ODM业界的一大课题是今后发生同样的问题时应该如何应对。